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叮叮叮——
门铃响了一会，还未见到有人开门。
他左瞧右看，发现走廊没人，鬼鬼祟祟地趴在门上侧耳聆听。
明明主管打包票地说季青临早退回家了，难道是去了别的房子？
林钦仔细聆听，房子隔音太强，丝毫听不到。
他心不爽，疯狂地按门铃。
铃声响透房子，吵醒缩在被窝里的季青临。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，目光呆滞，脸蛋大幅度泛红。
艰难地掀开被子，走下床。
低着头寻了床边一遍也没找到鞋子，头晕快将他打败，只能光着腿走到门边。
每走一步他都异常难受，四周的东西在旋转，房子已经旋转成一百八十度了。
他揉了揉太阳穴，想将昏眩暂时赶出脑门。
来到门边，通过猫眼看见门外满脸不爽的林钦，手指像发泄一样疯狂按门铃。
他顿了顿，拧开了门。
林钦没想到里边有人，见到房门打开那瞬间吓得往后倒退几步，见到满脸通红，有气无力的季青临后，才缓了过来。
“你在家？”
“嗯，”季青临蹙眉，身体靠在墙壁上。“有事？”
“嗯嗯，主管有份合同需要你的签字，”林钦眼神飘忽，磨磨蹭蹭地从公事包里取出一份合同和申请表。“而且也有一份申请表需要你签字。”
“哦，拿来吧。”
季青临呼吸变得急促，伸手想要拿过合同。可是眼前的一切不停地旋转，然后亮度被一寸寸拉暗。
他闭了闭眼，又睁开，眼前黑漆漆一片，耳朵里嗡嗡地响。
他能感觉到自己手脚发软，胸口有沉闷的恶心反胃的感觉，整个人正一点一点地往下倒。
林钦肩线连着背肌无意识绷紧，瞳孔放大，双手僵硬地停在空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