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淼淼在原地愣了一会儿,散去手中火焰,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,可此地绝不适宜久留。

    原不想随意挪动月杉的,也不知她伤到了那

    给自己披上一件深色披风带上兜帽,遮住半张脸,接着从水盈隐里取出一条斗篷将月杉从头到尾遮了个结实。

    月杉比自己想象的轻多了,水淼淼小心翼翼的将月杉抱起,踩着月光往回走去。

    或许是因为颠簸,疼醒了月杉。

    “你谁”

    从斗篷的里探出半张脸,迎着月光也看不真切。

    “嘘,别说话。”水淼淼小声道,抹去月杉眼睛处的血迹,以免落到眼中,然后将月杉盖住,轻柔的说着,“坚持一下,我们马上就回客栈了。”

    月杉仍未看清那人的模样,她挣扎着。

    “乖。”水淼淼轻拍着月杉的背,给予安慰。

    那是前所未有的安全感,她何曾被这样温柔以待过月杉下意识的停止了挣扎,双手紧握着从拂尘尾端扒下的蕴灵石。

    失血过多的困顿慢慢涌了上来。

    水淼淼舒了口气,就算月杉在轻,可要把她从郊外抱回客栈也不轻松。

    坊市里依旧热闹,水淼淼谨慎的避开着人群,隔着两三个人不远处,穆苍停下脚步,“淼,淼”

    穆苍迟疑的没有喊出口。

    水淼淼疑惑的回头张望了几眼,听错了吧,还是回客栈要紧,将兜帽紧了紧,水淼淼加快了脚步。

    就这样说再见好了,在见面就不知该找什么借口了终是要陌路的,就像淼淼一路走在暗处,也有月华披身,而自己哪怕站在灯火之下,也没有光愿意停留。

    跟在水淼淼身后,看着她平安回到客栈,穆苍靠在墙上,缓缓取下幕篱苦笑着

    水淼淼没有惊动九重仇,她打来热水,剪去月杉那已经分辨不清楚颜色的衣裳。

    身上肉眼看出来的伤口倒是没多少,就是胸口那个窟窿分外明显。

    水淼淼剪着衣服的手有些微颤,这得有多疼啊都不敢碰那处伤口,这无人間里也不可能请的到大夫。

    索性那处原该血流不止的伤口上,似有一层看不见的膜阻拦,血流的速度并不算快。

    从水盈隐里翻出一大推伤药,一股脑的给月杉用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