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正哼着歌的楚晴被程封的质问吓了一跳，她立马站了一起。
双眼一下子就红了含着眼泪，她是柔弱的怯怯的，像兔子一样。
“程封大哥，不是我推的姐姐。当时姐姐踩空了楼梯，我想拉她，伸手没有来得及。这些年我也一直很愧疚，为什么没能抓住姐姐的手。如果我抓住了姐姐的手，姐姐就不会摔下去，也不会变成植物人。都是我的错，是我对不起姐姐。”
楚晴边说边哭，样子可怜极了。一旁的柳伊玲听得可心疼了。
“晴晴这么单纯善良怎么可能做出那种歹毒的事？你就听楚漾那张嘴乱说。我以前就不喜欢她，以后更加不可能让她进门的。你是晴晴的丈夫，你怎么能够听信一个外面的女人，回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晴晴？你把晴晴当什么了？”
程封一时间也犹豫了，毕竟楚漾看起来又不像说谎的样子，晴晴都已经委屈得哭了。
“这件事，我会查清楚的，如果真的冤枉了你，我会和你道歉的。”
程封敛着唇。
“程封大哥，姐姐可能是因为不太能够接受自己成为植物人那么多年的事实，所以可能对我有意见。但我相信，姐姐是爱我的。”
楚晴还在替楚漾说话。
再想想楚漾对楚晴的态度，程封心里的天平已经倾向了楚晴。
柳伊玲拿着纸巾给楚晴擦眼泪，“晴晴，别哭了。都是你姐姐的错，虽然以前她是程封的未婚妻，可那关系已经解开了。如今你才是我的儿媳妇。楚漾还扒拉着程封不放，那是她不知检点，不知羞耻。明明是同一个爸妈生的，怎么性格差晴晴那么多。”
反正柳伊玲就是不喜欢楚漾，以前不管楚漾对她有多好，她都是鸡蛋里挑骨头，说这不好，说那不好。
现在楚漾醒了，还给她们家添堵，真的是倒霉孩子，晦气得很，怎么不一辈子躺床上不醒。
楚晴肩膀耸动啜泣着，鼻尖也红了，十分楚楚可怜。
程封捏着拳头，沉着脸下了楼。
低头哭泣的楚晴嘴角微微扬了扬，证据？当年就没有留下什么证据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，根本就没有证据存在了。
知道的人也只有楚漾和她了。
口说无凭，楚漾说出来也没人信。
以后她也绝口不提此事，那么这件事就无法证实。
更何况，她更容易让人相信。
楚漾醒了又如何，还不是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医院？